喜鹊

注册

 

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

三甲这些鸟你都认识吗 [复制链接]

1#
北京白癜风医院有哪些那个好 https://wapjbk.39.net/yiyuanzaixian/bjzkbdfyy/

文/李炜

一直想写一些文字,来记述记忆中那些在我的成长岁月里带来无限乐趣的鸟儿。在那遥远的过去,三甲地区,曾经是鸟类的天堂。

那时候的春天,总是在燕子的叫声中苏醒。我清晰地记着那一个情景:在新寨村东边的田野上,天正下着蒙蒙小雨,而灰色的天空下,却是一片繁忙——无数只金腰燕,在早春的料峭中,像激射的箭矢,飞快地来回穿梭,它们欢快地啼鸣,仿佛在欢呼冬天已经远去。

金腰燕

当朝雨初歇,温柔的阳光驱散了雾气,草色遥看依稀、近却无的田野上,家燕正忙着在小水洼的边上垦啄湿软的泥土,小心地把泥团含在口中,疾速飞向某处老人口中交了好运的宅院上筑巢,准备孕育后代。不安分的鹡鸰,总不愿意在空中飞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来,它们喜欢用一个突兀的角度飞向天空,然后像失去速度的纸飞机一样降落在地面上,即使是站着,它们也不老实,身体总是忽上忽下地晃动。而它们羽毛比较好看的表亲灰鹡鸰,在湿润的田埂上慢慢地跳跃着,搜寻那些蜷缩在泥洞里的虫子,远远望去,*色的胸羽格外显眼。三五成群的麻雀和很多不知名的鸟儿,在空中追逐嬉戏、飞鸣。

家燕

夏天,是属于海洋的,每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,丁字码头上的天空,是海鸥的世界。它们甚至在我触手可及的高度上盘旋,无数次我举起手想要抓住它们红色的脚蹼,却发现,那只是一个视觉的骗局。我和小伙伴们只能久久地看着它们的身影在蓝天下飞舞,那天上的白云,都要妒忌它们的洁白。

海鸥

而在山尾,南太平洋吹来的风掠过木麻*树林,摇曳着树梢发出雷一般的轰鸣。如果这轰鸣是一段激昂的交响乐章在奏响,那你仔细地聆听,会听到一声声清脆的歌声在乐章中和唱,那是大自然的歌唱家——云雀在引吭高歌。在林间的草地上空,它们在高高地悬停,美妙的歌声响彻云霄。

云雀

临近海边的沙地上,多刺的露兜树林是天然的藩篱,保护着另一种鸟类的家园,露兜树林深处不知名的幢幢如华盖的高树上,栖息着大群的白鹭,从我这边看过去,像是树上开满了白色的花朵。沿着林间通往海边的小路走去,路边的矮树上,冷不防会有硕大的毛鸡扑腾而起,从眼前飞过,又隐藏到不远处的树丛。青啼仔站在纤细的草梗上,随风摇摆。偶尔会看到一小群黑卷尾鸟,在木麻*树梢上聒噪。

白鹭

青啼仔

黑卷尾鸟

走着走着,小路两边的树越来越稀疏了,走上一个小坡,眼前豁然开朗,浩瀚的南海就在眼前。即使是在海边长大的人,站在大海的边上,也会惊叹自己的渺小。海浪,不知疲倦地拍打着沙滩,退去、涌上……强劲的风,吹起雪一样的风飞沙,我们在沙滩上走着,恍若在天际间腾云驾雾。

一大群滨鹬,在我们的前面警惕地走着,如果追赶它们,它们就会成群地飞起,然后落在不远的沙滩上,等待着小伙伴们再一次的淘气。防波堤边的乱石堆上,红嘴黑羽的海鸭,专注地盯着海面,时而一个猛子扎进水里,等它浮上来的时候,一条鱼儿,正在它口里挣扎。在海边,海鸭不是唯一的渔夫,娇小的、像绿宝石般璀璨夺目的翠鸟,还有它的兄弟大翠鸟和罕见的斑鱼狗,也是捕鱼的行家里手。

滨鹬

斑鱼狗

在某一个午后,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粗犷的鸟鸣,这是一种提醒,它在告知,秋天已经到来。伯劳鸟,这种在戏曲唱段中薄情的鸟,在初秋时节,喜欢站在电视天线或建筑物的最高处鸣叫,以吸引雌鸟地到来。这是一种美丽的鸟儿,灰色的头颈,长长的黑色尾巴,与它背上桔红色的羽毛形成强烈的对比,而外表的美丽与它性格的凶狠,更是一种反差,“屠夫鸟”这个杀气腾腾的词汇,正是它的另一个名字。它有着和鹰隼一样弯曲的喙和锋利爪子,能轻易地击杀田鼠和小鸟,还会把吃不完的肉食挂在有刺的树上风干,等下一次饿了时再享受自制的“腊味”。

伯劳鸟

远眺靠近海那边的天空,南归的雁阵,时而排成“人”字队形,时而又排成一行,它们用彼此扇动翅膀的气流,来让同伴获得上升的助力,相互加持以完成一年一次的迁涉,这种在无数的古诗篇章中传情的鸟类,在三甲,人们习惯叫它们“海东鹅”。

大雁

在竹器厂西边的田野上,稻谷已经收割完,满是稻草茬的田地,还有长满水浮莲的池塘,是鸟类的乐园。天生不能高飞的白胸苦恶鸟,在池塘边上觅食,小孩子们喜欢去追赶它,这种不善飞的鸟,被人追赶时会把头钻进草丛,然后一动不动地祈求驼鸟政策保佑,然而这个政策是失败的,它很容易就被人逮住。大人们则用它的土名“呱鸡”来形容话多的人。而它的同宗兄弟、少见的红脚苦恶鸟,在现在的海陆丰地区,已经成了一种区域性灭绝的鸟类。

白胸苦恶鸟

红脚苦恶鸟

戴胜鸟,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我心目中三甲地区最漂亮的鸟类,是在一个深秋的下午。它站在瀛江电影院后边的一处残垣上,我的接近惊动了它,当它飞起的时候,它的美丽让我惊讶。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鸟儿,它的头上像戴着一顶皇冠,桔*色的翅膀上,点缀着鲜明的黑白条纹,它在我面前从容飞过,像一位骄傲的皇帝。在随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我去那一边的田野时,总希望能看到它的身影。终于有一次,在新寨地龙边上的园地上,我看到一对戴胜鸟在嬉戏,它们互相追逐,扑腾翻飞,时而又比肩散步,金风掠过,它们身上的细羽微微飘动,在落日余晖中,像是镀上一层金边。那是一幅极美的图画,时至今日,依然清晰地刻在我的记忆中。

戴胜鸟

小时候的冬天,即使是有阳光的日子,也会觉得寒冷。记忆中冬天的早晨,天空总是阴沉的。铅灰色的云层下,经常会有三五只白颈乌鸦飞过,一边发出沙哑的“啊、啊、啊”叫声。这时院子里的老人们一定会向着它们狠狠地“呸”上几声,对抗它们带来的晦气。而一样是黑白相间的鸟,当喜鹊飞临屋顶鸣叫时,老人们就会笑逐颜开,他们相信家里一定会有喜事到来。也许是沾了喜鹊的光,长相和它差不多,个头却要小上一截的鹊鸲,虽然喜欢飞进民居偷吃人们放着的水果,吃完还到处拉便便,但人们还是把它列为“农村四喜”之一,视之为能带来好运气的鸟类。

白颈乌鸦

喜鹊

鹊鸲

而在城内第一中学的操场上,斑鸠和它们的远亲鸽子一样喜欢啄食砂子,它们总是一对对地出现,俨然是一对恩爱的夫妻。南方的冬天,从来都不会有树木落尽叶子的景象,即使是让人一叶知秋的梧桐树也一样。一中的校园里,数量最多的鸟是麻雀,这种曾被划成“四害”分子的留鸟,丝毫不会因为它的坏名声而收敛起好动的本性,它们时常钻进课室里捣乱,受到驱赶就成群地飞到梧桐树上抗议。而兄弟姐妹也不少的白头翁,也喜欢在梧桐上停留,和麻雀争夺地盘。

斑鸠

麻雀

不用耕地的冬日,耕牛们开始享受假期,它们在甲西陆甲公路两边的田地上悠闲地吃草。跟它们有着跨种类友谊的八哥鸟,站在牛大哥宽厚的背上,牛背上那些尾巴拍打不到的牛蜱,成了牛们招待八哥鸟的美食。也许是牛的性格宽厚的原因,除了八哥,白鹭和田鹤,也常会伴随在牛的身旁。

那时候,在海边公路尽头处的经典山的山崖上,有很多八哥鸟在崖壁上挖洞作窝,而现在那一带早已经不见它们的踪影,为数不多的八哥们,流落在镇内的垃圾桶上觅食,它们能在钢筋水泥的森林中生存下去吗?我不知道。

八哥鸟

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后,三甲地区的耕地和林地面积日渐减少,山尾那边的木麻*防风林,也渐渐被砍伐殆尽,如今一片蓑草连天。一片片的田野变成了高楼大厦,鸟类的栖息之地受到极大地破坏。渔业的发达,让瀛江和西河的水面荡漾着乌黑发臭的油污,内溪鱼类锐减,海鸥、海鸭等水禽失去了食物来源,现在已经很少能看到它们出现。而有些物种,像白颈乌鸦、红脚苦恶鸟和黑卷尾鸟等,已经很久没能见到它们的踪迹了。一些顽强的鸟类,像斑鸠、麻雀、伯劳、白头翁等留鸟,还有喜鹊和鹊鸲,在甲港公路两边的田野和甲东甲西的山野上,还能看到它们的身影。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提高,和政府不断加大环境保护力度的利好下,希望那些久违的鸟类,还能回到三甲地区的天空上,我们的孩子们,不会只能从书籍和博物馆里去认识它们、认识自然。

白头翁

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
分享 转发
TOP
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